黄凤莲（右）在向顾客推荐服饰。 丽 莉摄
□北京日报记者 巩 峥
10月2日清早五点，沉浸在国庆欢乐氛围中的人们还在梦乡，55岁的黄凤莲已站在北京大红门外的街头。街上有些冷清，远处依稀还能看到忙着上货的商户，但较之几年前的繁盛已不可同日而语。这不禁让黄凤莲回想起自己在大红门摸爬滚打的20年，至今这儿的“服装圈”里人都尊称她“黄大姐”。
“我算脑子活泛的，在北京练摊卖服装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应该尽早找下家。”黄凤莲告诉记者，去年12月她在廊坊的新动批红门服装城租下摊位，将“黄大姐服饰”的招牌迁了过去。
今年这个国庆节，是黄凤莲来到廊坊后迎战的第一个“黄金周”，备下充足货源的同时，她还很注重维护业缘关系，希望当年一同闯荡大红门的摊友们再到廊坊聚齐儿打拼。这不，她正等着搭一位摊友的车，带人家去廊坊自己的新店看看。
说话间车来了，记者和黄凤莲一同登车。目的地廊坊新动批红门服装城，距大红门仅有28公里。寒暄叙旧罢，“黄大姐”很快转入正题，“咱们这个点过去，二十来分钟就到，一点不耽误生意。”
果不其然，转眼到了商城。时间尚早，客流未到，商户们三五一簇忙着吃早点、理货。黄凤莲拉着摊友小梁直奔自己在一层的新铺位。
红色背板上“黄大姐服饰”5个大金字颇有气势，打开铺面的卷闸门，满眼就见红红蓝蓝的衣服。“熟门熟路了，还是卖中老年女装。”黄凤莲嘴上说着，手上也没闲着，麻利地推出联排衣架，挂上新款服饰，为开张做好了准备。
她这处铺位面积24平方米，面积比以前在大红门大了一倍，可租金却低了很多。“商场免了头两年的租金，每间标准商铺押金1万，店没开成的，押金会全额退还……”黄凤莲介绍起来连珠炮似的，“工商上门一条龙给办照，银行也帮着做流动资金贷款。”
“客流怎么样？人多不多？”摊友小梁最关心的还是这个。“跟当年的大红门还不能比，但是，渐好。”黄凤莲说，“国庆头一天，我忙得下午三点才吃上口饭。”
眼瞅着顾客多起来，“黄大姐”站起身高声招呼。眼尖的她认出了人群中几位熟识的客户，赶紧走过去攀谈。“昨天的货怎么样？”“紫色的外套稳重，应该多拿点货。”“碎花的长款今年流行，我都联系好货源了……”边聊天边干生意，3份订单到手。
顾不上多说，又来客户了。“黄大姐”翻箱倒柜变着花样给客人找需要的款式。眼看着黄凤莲越来越忙，小梁自己奔市场办公区走去了。管理方负责人告诉她，目前，一期15万平方米的商厦，专门预留了5万平方米，主要面向动批、大红门这样的优质客户，现在已有千余像“黄大姐”这样北京迁来的商户在这儿安营扎寨了。
方方面面咨询完毕，已是临近正午，商城里客流减少了些。小梁远远看过去，黄凤莲还站在铺位前跟一位上岁数的主顾谈，一件接一件给人家介绍衣服。“摊搬了，人没变，她还是那个特拼命的‘黄大姐’。”小梁笑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