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赵都市网驻邢台记者张会武文/图
新闻提示:他们大多年过六旬,疾病缠身,子女不在身边甚至孤独一生,住在寒舍,生活简朴,一个冬天蜗居在十几平的斗室中。每个月55元的养老保险或百余元的民政救济是他们与外界保持联系的唯一方式。记者在春节期间走访中发现,养老不能靠儿子,新农保的基础养老金又养不起,数量日趋庞大的农村老人,如何养老仍是一个艰深的命题,依旧在探求制度性的解决之道。
七旬二姨夫的年关
“门前老树长新芽,院里枯木又开花,半生存了好多话,藏进了满头白发。记忆中的小脚丫,肉嘟嘟的小嘴巴,一生把爱交给他,只为那一声爸妈……”
当王铮亮在马年春晚演绎这首《时间都去哪儿了》的时候,坐在电视机前的表姐哭了。
表姐说想起了年迈的父亲,此时或许正孤身一人守着空巢。
表姐父亲是我的二姨夫,老家在邢台宁晋县耿庄桥镇一个偏远村庄,与新河、巨鹿搭界。
今年大年初二,时隔十年,我再次看到二姨夫,昔日健硕的汉子如今只能颤巍巍地坐在躺椅上,靠别人喂食,不停地流着口水。
四、五年前,已经70多岁的二姨夫患上老年痴呆,还伴有脑血栓,而同年,二姨猝然离世。蜂拥而至的变故让二姨夫的生活瞬间不能自理。
二姨夫有四个女儿和一个儿子,但儿子在外打工,女儿也纷纷远嫁,随着各自小家庭的日益成长,大家似乎对老人的照顾往往有心无力。距离最近的是我的大表姐,她有时会把姨夫接到自己身边,悉心照料数日,但自己一人给二姨夫翻身都显困难,久而久之,自己也被累垮。无奈,她与姐夫商量,从自己村庄找了一名无业人员当保姆,安排在二姨夫身边,以照顾其基本的生活起居。
大年二十九,姐夫买些年货来看二姨夫。大年初二,表姐抽空赶来给二姨夫做了一顿午饭。
表姐说,这个年或许就这样过去了。眼前她所能做的或许是寻找一个更为称职的保姆,哪怕多出些钱,或者,找一个养老院,把老人送去,但还没想好。
她说自己排行老大,需要担当的要担当。对于其余的弟弟妹妹,都有一摊子事,理解,所以指望不上,也没想指望上。
如今,陪伴在二姨夫身边除了保姆,还有一位同村小一辈的单身老人,老人说自己年轻时最难过的时候,是二姨夫帮过他。所以,他没事就过来,看看火,喝会茶,聊聊天。一生宽厚待人的二姨夫,或许不会想到,在自己年老时,陪伴在身边的竟不是自己的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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