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还有村办企业和果园,现在这笔支出主要靠村里卖树的钱。”庞家庄之前共有2000多棵树,如今已卖了快一半,所得18万元全部用在了村里的灌溉设施投入上。
“即便这样,村里还拉着5万元的‘饥荒’:欠打井队的修井钱;欠水利局物资处的水泵钱;欠五金店的电缆钱……好在不欠村民的。”庞洪增苦笑着说。
由于资金紧张,庞家庄的灌溉设施投入恨不得一分钱都掰开了花,水利设施“超期服役”的现象普遍:随着水位下降,1984年打的机井不够深,请修井队磨宽了下端口径,照样用;1994年铺设的防渗管道还在坚守岗位;吃水浇地两用井淘汰的水泵,浇地机井接着用。
记者采访时,庞家庄正在为再打3处机井的36万元自筹费用想办法。即便这样,与紧邻的南尚家庄村相比,庞家庄的村民无疑还算是“幸运”的。
2月11日,庞家庄的村民已经开始用机井给自家地里的麦子浇“抗旱水”,而南尚家庄村民却只能苦等渠水的到来了。南尚家庄村村民尚连庆告诉记者,该村仅有的两处机井都不能用。一处早年间打的机井由于水位下降,已抽不出水;新打的一处,井倒是有了,但由于没资金,灌渠等配套设施还迟迟没修。
石津灌渠魏桥管理处处长孙建勋则坦陈,相对于水利部门负责的干支渠,协会和各村负责的农村灌溉设施欠账更多。 按照现行的灌溉管理体制,以石津灌渠为例,渠干渠、分干渠由水利部门负责,而支渠、斗渠、农渠甚至毛渠,则由用水户协会和各村分工负责。
深州市磨头镇贡家台村党支部书记宋仁才告诉中国青年报记者,前些年,村里修灌溉设施还能让村民们出“义务工”,如今“义务工”也取消了。
许多专家指出,与农业生产关系最密切的“最后一公里”管道(渠道)正是当前农村水利设施最薄弱的环节。直接把水引向田间的斗渠、农渠以及无数的毛渠所需要的资金,根本没有机会进入各级财政资金的视野。
记者了解到,即便是有限的财政投入关注较多的大型工程也依然“为钱所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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