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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秦皇岛的一个盲人,却依靠一根电话线帮别人打开心灵的窗口;他是一个贫穷的人,靠低保金维持生活,住在廉租房里,汶川地震后,他却慷慨地捐款10万元。在各种慈善公益活动中,他一次次留下捐款,然后悄然离开。如果非要留下姓名,他会脱口而出:“一点爱”。
守候心灵之约 赢得朋友信赖
“一点爱”有一间个人工作室,一部手机和一部座机就是他所有的办公设备,每天坐在这里接听来自四面八方的咨询电话是他全部的工作。他的电话机旁放着两本心理咨询方面的书,其中一本是《国家职业资格培训教程 心理咨询师(三级)》,没事的时候他就让家人读给他听。“2002年,我在广播中听到一个数字——全世界平均每28分钟,就有一个人自杀。人的心理世界很复杂,也很神秘,有的人有时走极端,甚至轻生,是内心积郁了太多负面的情绪和消极的暗示,没有得到及时地释放和宣泄造成的。”谈到几年前开通咨询电话的初衷,“一点爱”说,“作为一个残疾人,我很理解那些生活中遇到挫折的人,也愿意做一个好的倾听者。心理咨询是一门很深奥的学问,尽管我在这方面还不敢说是专家,但我很乐意去认真学习。”“能在他人迷茫和彷徨的时刻,倾听他的心声,为他指点迷津,走出迷途,我也同时收获了成就感,看到了自己的价值。”
正是几年来坚持如一地做好心灵的守候者,他拥有了最珍贵的财富——朋友和信任。他每天都接到各种各样的涉及方方面面的咨询电话,有关于人生的,有关于心理的,有关于爱情的,有关于朋友的,甚至还有关于投资的,他都是倾尽自己所能耐心解答。
太多人给我太多爱 我却只能付出“一点爱”
36年前,“一点爱”出生在辽宁省绥中县一个名叫康家村的小村,父母都是土里刨食的农民。作为这个家庭的第一个孩子,他带来的不是欣喜,而是漫漫求医路。6个月大时,家里人发现他看不见东西,带他到医院检查,被诊断为“先天性青光眼”。1岁时,父母将家里的一辆永久自行车、两头母猪和橱柜统统卖掉,抱着一线希望带他前往北京同仁医院做了手术。但医生说,术后依然不会重见光明,只能起到眼球不变形的作用。“没有任何光感。从我来到这个世界,就不知道黑夜与白天的差别,我的世界里只有黑色。”他说,“但我从小就很好学,我在村里的小学,从1年级一直听课听到6年级毕业。我一直忘不了我的班主任高德林老师,他已经去世了。他是我在小学阶段遇到的一个好人,他特别和蔼,让我对学习有了热情和信心。”
自从1993年他只身一人来到秦皇岛,就把这里当成了他的第二故乡,秦皇岛这座爱心城市也感动他太深:当他拿着盲杖在街头焦急地寻找公交站点的时候,有好心人热情地为他引路;当他上公交车时,有好心人伸手搀扶他一把;在他生活困顿的时候,政府及时给他一家提供了低保金,还提供了廉租住房……“我无以回报。”于是,2003年非典期间,他坐着公交车前往血站献血;2005年,他向捐建“母亲水窖”行动捐款2000元;2007年,秦皇岛市红十字会征集造血干细胞志愿者,他前往参加;2008年5月,汶川地震发生后,他将10万元送到秦皇岛市慈善协会,捐往灾区……(河北日报记者宋柏松 通讯员邵金霞)
【责任编辑:孙婷】